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
没有长亭,没有古道,没有连天碧草,没有弘一大师淡泊达的灵笑。
道不出离别,傻泪已满溢。
教官,教官,不愿离别,如何才能不伤离别?
你曾说过,你走那天,要有谁哭,你恨谁一辈子。
我还记得,才道珍重,敬毕军礼,尚未离去,你眼已湿。
有时候,一个转身,就是一生,你,一定比我们明白。
一定。
原谅我此刻文字如此感伤,多么晴朗的军训,竟要在我笔下化成阴郁的天空。
只是,悲歌如何能当哭。
还盼,远望但愿可当归。
当归,当归,当何时归。
清楚记得,那天中午,送别的那天中午,天是高远,云是淡泊,风是清澈。那么多粗犷不羁的大男生,口未开,泪已流。就这样,不顾一切,在拥挤中,久久追随。
风在吹,车在追,就让速度吹干眼泪。
说好不流泪。
却怎么想起,那夜,未顾疲累,酒不醉人人自醉。
回来路上,泪眼未干的女生对我说了这么一句:那一刻,世界离我很远很远,我的眼中只有你,我的教官。
多么美的文字,美的几乎有些煽情,却偏偏是要来形容如此忧伤的画面。
很久以前,听过一种古老的说法,人在悲伤的时刻。会瞬间苍桑,一夜白发。犹似,弹指间,人已老。
犹记得,白居易为他的爱情写过这样绝美的一句诗:
老来多健忘,唯不忘相思。
不是爱情,也要相思。
尘封日久,静回首,有诗掠过:
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。
后记:此篇文字苍白,行文凌乱,仅以记载无可复制的那一段铁汉柔情。
不觉又是一日晨早,睁开眼,已是满屋春光。
前途尚且漫漫,大可不必惆怅。
物流学院学生会
撰稿人:张哲